M. Butterfly【五】

M. Butterfly旧文扩写

分级：PG-13

当年的群活动key words:1937 上海 军人 

米扎×flo萨 

ooc属于我，故事属于他们【重度ooc！】 

《蝴蝶君》au✓【这是一个大坑，实际上是一篇谍战爱情偶像文】 

近代史不好的我，盲写二战au，根本就是在耍流氓✓ 

小学生式夹叙夹议＋啰哩吧嗦傻白甜✓ 

疯狂夹带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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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碟中盛放的深橘色鱼子酱，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流光。萨列里抬眸朝着莫扎特笑了笑：“长官您太过于客气了。”在这道头菜上，就可以看出对方的确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今时不同往日，战意愈发浓厚的现下，想要弄到意大利的吞拿鱼子可是不容易的。

    萨列里微笑着在饼干上抹上黄油，又取了一点点鱼子酱放上。莫扎特却觉得，对方那有些像猫儿一样的表情，着实有些可爱。

    “真是有些怀念，这几年一直在异乡演出……哦，抱歉长官。”萨列里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莫扎特想要知道些什么，他决定先掌握主动权。说谎话，七分真三分假才刚刚好，若是你事先说了假话，再补上真话慢慢圆上就行。他想起了他的童年，在威尼斯，他的祖母和父母。

    上海给予了他们很多帮助，他想。

    莫扎特拨弄了一下小碟子里的鱼子酱，其实他不太喜欢这玩意儿，很快他将目光重新落回萨列里身上：“抱歉萨列里小姐。”他似乎是搞砸了一些事情，他原本是想趁此机会讨好一下这位小姐，当然，也存在了一点点试探之心，现下他居然有些不忍。

    “您怎么会这么想长官？”萨列里有些疑惑地看向莫扎特，他这是什么意思？试探？

    萨列里端起酒杯含了一口刚倒上的白葡萄酒，微酸的酒味霎时充满了口腔，他眨了眨眼，压下眼中突如其来的湿意。

    莫扎特看着对方没再说话，他扁了扁嘴，微微端起酒杯，看着杯中浅浅的黄色，指尖在桌面无意识地轻扣。

    转变者，“壁虎”。这是一段摩斯密码，萨列里听出了这一信息，这回他是真的不明白莫扎特是什么意思了。

    这位转变者——“壁虎”罗纳德·科勒先生，早在新年的时候就被刺杀了。他这是在用密码试探他吗？也是，已死之人，不管他是否真的听懂了这段密码，对于他们来说都不会有任何损失。

    萨列里没有理睬莫扎特，只是朝着给他们倒酒的侍者点头致谢。

    角落里的留声机播放起了G大调第三小提琴协奏曲，萨列里的表情略微凝滞了一下，他显然听出了装饰音的部分，十分明显地，是他的习惯。这是他之前跟着乐团一起录的新年音乐会曲目的唱片。

    莫扎特眨了眨眼睛：“咦？这是？”

    “是您的小提琴协奏曲，长官。”萨列里笑道，“也许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您的忠实拥护者。”各方面的。萨列里在心里默默地补充。

    莫扎特一抬头，恰巧就对上了萨列里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很聪明，莫扎特想着，但这一回，还真不是他准备的试探。

    “这可能，是一个巧合，萨列里小姐。”他耸了耸肩。

    “音符，可以折射出一位作曲家的内心。”萨列里透过玻璃看着外头有些昏黄的路灯，“您看透美好，依旧愿意相信美好。我没见过像您这样的长官，先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一字一句又无比清晰地传进莫扎特的耳中，甚至一字一字落进他的心里。

    “您喜欢这首曲子！那我便将这首曲子赠与您，您看怎么样？改天，我可以把乐谱给您！”莫扎特有些激动起来，手肘不小心撞到了侍者手中的托盘。他看了一眼被端上来的主食意大利千层面，隐隐有些烦躁。

    萨列里语焉不详地应了一声，将目光从街角处移开。那几个人从他们进了这家餐厅开始，就一直在转角处小范围活动。他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与莫扎特撞在了一起。

    他的眼睛很亮，蜜糖色的眸中，像是容纳了一条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多瑙河，那目光仿佛可以黏住一切事物。

    如果这都可以伪装，那莫扎特将会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但萨列里下意识地希望，至少在这一刻，对方眸中的那抹明亮是真实的。

    萨列里切下一小块千层面送入口中，这的确是他在异国他乡吃到的比较地道的意大利菜了，不过很可惜，酱汁中没有他习惯的鹅肝和吞拿鱼独特的甘甜。他细细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想起了他的童年时光，他父亲的贡多拉，若不是……

    他今天似乎有些失常了，在任务对象面前失神，这不是一个合格的特工可以犯的错误。他的眼神闪烁了下。

    此举落在莫扎特的眼中，便只是那么一两秒的走神。他细细打量着对方的神情。

    剧本是他设置好的，即使此刻产生了莫名厌烦的情绪，他也得硬着头皮照着剧本走下去。

    “这真的是我吃过的还算是地道的意大利菜了，您说是吗萨列里小姐？”莫扎特笑道，尾音微微上扬。

    萨列里又切下了一块，蘸了蘸盘中的酱汁，没有立马往口中送，朝着对方笑道：“的确是最像我家乡味道的做法了。”他朝着莫扎特眨了眨眼睛，“可惜没有家乡的鹅肝和吞拿鱼。”他心想，即使是试探，他也没什么可怕的不是么？

    这些都是他对外的资料，有心人一查就可以查到。

    “沃尔菲？”正当莫扎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桌边传来了轻轻柔柔的女声。莫扎特手中的餐刀划拉在盘子里，发出一声轻响。

    他没想到娜奈尔他们会在离开的时候，正好发现他和萨列里。

    娜奈尔·莫扎特匆匆放下挽着布鲁尼臂弯的手，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位是……”原本有些不好意思的娜奈尔在见到萨列里时，立马转变了语调。

    “啊，这是我的朋友。安东妮娅·萨列里小姐。”莫扎特擦了擦嘴和手，起身介绍道，“这是我的姐姐，玛利亚·安娜·莫扎特，您可以和我一样，叫她娜奈尔。”

    “您好，莫扎特小姐，我是萨列里，是莫扎特长……先生的新朋友。”萨列里起身，顺着话头接了下去。

    娜奈尔笑着打量了萨列里一会儿，朝着他们点点头，便借故离开，完全没有要介绍她男伴的意思。

    莫扎特眨了眨眼，他的姐姐就这么离开了，他便少了认识那位陌生男士的借口，真是大意了。

    萨列里看了会儿娜奈尔的背影，又看了眼莫扎特面上一闪而过的懊恼，他对这位莫扎特小姐的第一印象还不赖，尽管他们只是草草打了一个照面。

    也许缘分就是这么奇怪。

    与娜奈尔的会面打乱了莫扎特的剧本节奏，他便也不太想照着剧本走了，便和萨列里聊起了别的。

    “我记得您是受到了罗森博格局长的邀请，才来演出的是吗？”莫扎特问道，“那您是不是近期就要回去了？”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至少任务完成之前，如果那时还活着，萨列里心道。面上温和地一笑：“原本是这样的先生，不过我前些天刚被维也纳爱乐乐团聘请为客座首席，可能会再过些时日。”

    莫扎特的心底没来由地一阵雀跃，他开口道：“恭喜您了萨列里小姐，正如我方才所说的，我希望能够交您这个朋友。也望您不要嫌弃才是。”他向萨列里伸出了手。

    “我的荣幸，长官。”萨列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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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饭店，位于静安寺路派克路口，许多政商界名流会选择在上海饭店用餐及宴客。

    时间是下午的2点30分。

    而此时，一群黑色夹克的年轻男人十分大张旗鼓地包围了整个饭店的所有出入口，阻止了所有想要进入的后来者，也阻挡了所有想要走出去的人。

    “哎，我说你们这群人是怎么回事啊？还不让进了？”一位衣着考究的男士出声道。

    “巡捕房办事，我看谁敢阻拦？”其中一个黑衣男子三两下扭住了那名男士的手腕，枪管已经抵上了对方的后腰。

    行人早已三三两两避开。没有人会去触巡捕房的霉头。

    贵宾包厢中。

    “萨列里夫人，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为我们前线的同志提供的帮助！我陈清生代表广大同志，向您表达最诚挚的感谢。”陈叔起身，非常诚恳地朝着妇人一鞠躬。

    “陈先生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们给予了我和安东很多照顾，这两箱阿司匹林针剂只能算是杯水车薪。”那妇人拢了拢身上的美人氅，一身平裁的素面石青色低开叉旗袍，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的身段，使得她的曲线乍看之下，有了一种东方的婉约。

    她慌忙起身扶住了陈叔：“上海算是我和安东的第二故乡，朋友们有难，我应该尽力帮助他们。”

    “陈叔！”小罗敲了敲包厢的门，一进门便满脸焦急道。“巡捕房的人封锁了饭店的所有大小出口，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陈清生拽住小罗的手腕，低声斥道：“小旁友这么着急做什么？慌里慌张得跟个什么一样，谁教你的？”他朝着妇人笑了笑，“萨列里夫人真是抱歉，他年纪不大，遇事难免有些沉不住气。”

    “罗小先生是个很好的年轻人，陈先生或许可以对他宽容一些。”夫人拢了拢鬓边的发丝，笑道。

    小罗瞧见夫人好像在朝着他说话，但是他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好朝陈清生赔了笑脸：“陈叔，萨列里夫人说什么啊？”

    陈清生打开他的手背：“侬个小滑头，阿拉在讲你坏话。”这一番话让小罗撇了撇嘴。

    “陈先生，我有一个办法。”妇人踩着高跟鞋徐徐来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他们应该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线报，还不敢直接抓人。我的这个办法，可能要委屈陈先生和罗小先生了。您们可以扮作我的同行者，毕竟在上海租界里，我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商人，他们也总是不愿意为难外国人的。”妇人微微勾起唇角。

    “十分感谢您的慷慨相救，萨列里夫人。”陈清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陈叔？”这就一副敲定了计划的样子，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小罗心道。

    “记住，侬现在是这位萨列里夫人的小助理。”陈清生拍了拍小罗的脑袋，“我呢，是顾问，我们就这样大大方方走出去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小罗有些不相信。

    “方便吧？”陈清生笑道。

    “这可真没劲！我以为会很复杂的。”

    “陈先生，也许我的想法是对的。”妇人在楼梯口停了停，对陈清生道，“您看，似乎被限制着行动的，大多数都是中国人面孔，而那些人，和我一样的人，都在被稍加盘问后，就能走了。”

    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而又凌乱的脚步声，在他们一行人有下一番动作之前，额头就被黑洞洞的枪管抵住。

    “别动，巡捕房办案。”

    “张队长。”妇人抬眸，似是认出了眼前的人，“张队长，您一向十分宽容，今天？”

    那位张队长这才收起了家伙：“十分抱歉，萨列里女士，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这两位是？”他示意着手下的人稍许放松了对两人的桎梏。

    “他们是我的顾问和助理。”妇人弹了弹皮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有些疑惑地问道，用的是比较生硬的英语，“我们。是否可以走了？”

    “是的是的，您们走好！”张队长朝着妇人笑了笑，朗声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放了这两位先生！”

    “队长这，这不好吧？我们还没查他们证件。”一个年轻的声音颇有些理直气壮。

   “查什么查？萨列里女士你还不知道吗？快快快，放了！”张队长不耐道。

    巡捕房的人马看着走远的三个人，都有些松了口气。

    “姐夫，我们真的不用查他们的证件吗？”刚刚那个年轻人开口道。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海伦娜·萨列里你都不知道？你平时报纸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张队长愤愤地点燃一支烟，“整个上海滩闻名的意大利商人，跺跺脚整个上海都会抖三抖的那种，我们法租界并不能拿她怎么样，别说是现在这种似是而非的线报了，就是有确凿的证据，单就我们巡捕房而言，根本动不了她。”

    小罗悄悄回头看了看懊恼的张队长，面上的得意怎么都掩盖不了。他拉了拉陈清生的衣袖：“萨列里夫人真是聪明，三两下就让那个张队长动都不敢动。哎，陈叔，您刚刚是不是在和萨列里夫人讲意大利话啊？”

    陈清生看了他一眼，低声斥道：“做啥？别乱看！以后别说侬是我带出来的，一点都不谨慎。”

    “还要烦请您们坐我的车一同离开了，我担心他们还会有人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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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点了哦，妮娅亲爱的，晚餐时光过得愉快吗？”萨列里甫一进门，就迎来了克拉拉的调笑，他看着她将糖块丢进了咖啡杯，对方打量他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戏谑。

    “哦，可别说了克拉拉。谢谢罗莎莉。”萨列里接过罗莎莉递上来的水，“他很谨慎，克拉拉。罗莎莉，有华夫饼么？我突然好想吃这玩意儿！”萨列里不住地揉着额角，朝着退下去的罗莎莉又说了一句。

    直到罗莎莉进了厨房，克拉拉才压低声音开口道：“振作点亲爱的，莫扎特是个经验丰富的特工，我们需要更加谨慎地进行任务。需不需要我拿阿司匹林给你？”

    萨列里喝了口水，说道：“不用了。不过克拉拉，我们当时调查莫扎特一家的时候，资料中有没有提到他的姐姐交了一个男朋友？”他歪了歪头，望向克拉拉。

   克拉拉将手中的咖啡往矮几上一放，眼睛直直看着萨列里：“男朋友？”她的语气猛然间一沉。这个意料之外的人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看来我们得好好查查这个人的资料了，避免我们的任务出什么纰漏。说实话克拉拉，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克拉拉伸手拿起杯子，掩盖住了眸中划过的一抹暗光，或许她可以从娜奈尔·莫扎特的这个男友入手。

    “振作起来妮娅，事情还没有这么糟，总会有应对之策的。”

    “但愿如此。”萨列里斜倚在沙发扶手上，轻轻阖上双眼。

    “安东妮娅小姐。”也不知过了多久，萨列里听到耳畔隐隐约约传来熟悉的声音。

    “您这样是会着凉的呀。”罗莎莉将手中的华夫饼和热牛奶放下，轻声道，“今天下午的时候，螳螂再次来电，请求面见上峰。”

    萨列里揉着太阳穴，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我们的身份不能轻易露面。”

    “所以我的回复依旧是，不见。”罗莎莉轻声道。

    萨列里扑哧一声笑出来，捏了捏罗莎莉的鼻尖，而后正色道：“这次电波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维也纳大学。”罗莎莉皱了皱鼻子，摆脱萨列里的“魔爪”。

    “看来他入学了？这次希望他能够成熟些。”萨列里看着罗莎莉疑惑的目光，说道，“还记得我上次被捕是为什么吗？”

    罗莎莉的面色瞬间就不是很好看了。

    “好姑娘，我知道上次是我冲动了。不过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我上次救的那个小伙子，就是螳螂。”萨列里拉着她坐下，“他是一个新手，但他无疑是优秀的，假以时日恐怕会越来越难对付。上次他们再去抓人，他已经及时脱身了。”

    “空据点！”罗莎莉立马捂住了嘴，压低声音道，“上帝啊，他胆子可真大！但是完成得很优秀。看来这次共产国际那里，是扔出了一个有点手段的小少爷。”

    “但是他需要的是，有人能够将他的锐气磋磨掉。”萨列里笑笑。

    他接受这个“挑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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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一直在给我自己设置难题，比方说，论·傻白甜如何打机锋。我真的有在尽力描绘出我脑补的莫萨互相试探的场景，只能说，差强人意噗哈哈哈哈嗝，非常多的bug！并且，我也在尽力制造火花给他们！！不过目前为止，这搓火花，就跟静电一样，起不了什么波澜。

近代史的部分，我也在努力去贴近，但是。好尴尬啊，笔力不够，文笔也比较捉急。

这里将萨老师的母亲设定成在上海的犹太商人，其实是有理由的，因为就查到的资料来看，当年二战时期中国开放签证，大批量犹太人来沪，并且，当时有个犹太人商会非常有名，所以，私设一下。加之……当时的巡捕房，真的不敢得罪外国人哈哈哈嗝！

之后的出场人物会越来越多的！请各位los不要介意！请相信我！即使目前为止，莫萨被我拆了一遍又一遍，但最后，我一定会掰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