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noBan』The Rose

【The Rose】
——by Amber(嘀嘀)
食用指南:
NunoBan群第一次群活动
群指路☞667990182
The key song:The Rose(Bette Midler)顺便推歌,链接走评论
♥Nuno!扎×Ban!萨
♥ooc预警√
♥小学生式夹叙夹议+啰哩吧嗦傻白甜√(??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撒小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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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也纳的冬季,冷冽得缺少了些人情味。
         安东尼奥·萨列里大师家的花园里有一个很大的温室,只有这里,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入。
         “这里不需要你们。”他对每一个试图进入帮忙收拾的仆人这么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萨列里大师学会了亲手栽种玫瑰这种娇气的花卉。
         他正了正领口精致的玫瑰形领花,不经意间,手指划过了缀在下方的一枚小小的十字架,这样的装束,仿佛随时随地都可以去参加奢华的宫廷舞会似的。
         他没有使用花匠们惯常使用的园艺手套,用来谱曲的修长手指从培土到修剪乱枝,事无巨细。
         有几丛枝叶间,隐约站立着几颗小小的、红得发黑的黑玫瑰花苞。
         “您们看起来多么像那个人始终燃烧着的如火的热情……”他说。
         “最后,燃烧殆尽,便成了您们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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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尔夫冈·阿玛德乌斯·莫扎特,很乐意为您效劳!”
         萨列里以乐师长的身份,接到了皇帝陛下的任务——和另一位大师共同完成一部歌剧。
         那位大师是谁?就连总管罗森博格都没能打听出来一丝一毫的消息,直到他与他的搭档见面之后……
         “啊,我亲爱的萨列里大师,我们又见面了。”
         莫扎特行了一个花哨的礼节,假发套上没有梳理整齐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迎风飘动。
         萨列里皱了皱眉,真是太随性了。
         “您好莫扎特大师,好久不见。”他朝着对方欠了欠身子。
         “的确是很久不见了亲爱的大师,自从那次《后宫诱逃》的排练之后……”他说。
         “要不是我经常能见到您忙碌的身影,我都快以为是我惹您不快,而被您嫌弃了呢。”
         莫扎特这么说着,主动跟萨列里握了握手。
         音乐家的手握上了另一只与他相似的手,他猛然抬头,望进了对方异色的双眸。
         双色的漩涡使得莫扎特有些怔愣,他未曾探索的未知的神秘世界,某种放弃挣扎的感觉,使他根本不想移开目光。
         萨列里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默默地想把手掌从对方手里抽回,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莫扎特大师,请问您可以将我放开了吗?”
         他笔直地望进莫扎特焦糖色的双眼。
         缺少了天鹅绒窗帘遮挡的几缕阳光亲吻着这双蜜糖一样的眼睛。
         光线下,闪烁着细碎光芒的尘埃附着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上,那两汪甜腻的“蜂蜜”使得萨列里有些躲闪起来。
         “非常荣幸能与您一起工作,亲爱的萨列里大师。”
萨列里的指腹轻轻划过领花上的小小的十字架。
         “亦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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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扎特大师,请问您是否能高抬贵脚,放过您脚下的地毯?”
         第十次修改第一幕第三乐章的尾声失败之后,萨列里揉了揉眉心,揉掉手中的乐谱纸,抬起头看向坐在钢         琴凳上,一边看着乐谱,一边用鞋尖挫着地毯的莫扎特。
         得益于音乐家敏锐的听力,细碎的鞋底摩擦羊毛织物的声音,混合着萨列里脑海中的音符,在他的思绪中搅动,将他此时为数不多的灵感尽数搅乱成一团。
         “萨列里大师,您不觉得有些无聊吗?”
         莫扎特双脚踏实在羊毛地毯上,转身跨坐在琴凳上。
         萨列里将羽毛笔重新扔回墨水瓶中,双手抱胸,间或轻轻摩挲着唇上两撇淡淡的胡茬。
         异色的双眸盯着莫扎特,他没有说话。
         “我亲爱的萨列里大师,我看您也是不能再继续创作的样子,要不我们来讨论一些别的?”
         莫扎特利落地从琴凳上起身,一把扯下他已经有些歪了的假发,顺带地将束着他那头深棕色半长发的缎带一起带了下来。
         他扒了扒有些凌乱的头发,丝毫不曾在意的样子。
         白色的羊腿袖丝质衬衣和绛紫色的暗纹背心,黑色的绸裤包裹着匀称的双腿,缀着荷叶边的衬衣领口开到锁骨以下。
         他将双手撑在萨列里的椅背和堆着谱纸的书桌上,焦糖色的眸子锁定坐着的表情严肃的年长一些的音乐家。
         深邃的异色眸子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瞬而又恢复了毫无波澜。
         这有些莫名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先生,您的水果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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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连几天接到皇帝陛下催促的旨意之后,他们被要求共同协作的三幕歌剧的进度,终于到达了第三幕的尾声。
         “我亲爱的萨列里大师,要不这一部分就交给我吧?”
         莫扎特四仰八叉地躺在钢琴盖上,扭过头说道。
         萨列里划去了整个一小节的音符,笔尖在半空中顿住了。
         一滴墨水在谱纸上氤氲开来,萨列里烦躁地将羽毛笔丢回墨水瓶中,将毁了的谱纸揉作一团。
         他扯了扯领口精致的玫瑰形领花,领花上镶嵌了珍珠的细链条轻轻碰撞出闷闷的细碎敲击声。
         莫扎特来到了他桌前,小心翼翼展开那些被揉成一团的乐谱。
         “我亲爱的大师,您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他拔出那支刚刚被萨列里丢回瓶中的羽毛笔。
         “我相信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的催促涵,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这些音符,每一个都非常美妙了。”
         “您到底在在意着什么?”
         莫扎特低头将刚才萨列里否定的几个尾声一一列出。
         “这一段剧情,奥菲莉亚已经永远沦为了恶魔的工具……”
         “您的这一段音乐,表现出了恶魔的持续引诱……”
         “您作出修改之后。展现出了奥菲莉亚的悔过之意……”
         “还有这……”
         “所以,我的大师,您究竟在意些什么?”
         太近了……
         萨列里最终在莫扎特渐渐严肃起来的焦糖色眸子中,节节败退,他微微向后仰,试图躲避对方愈加凑近的脸。
         “莫扎特!”
         “是。”
         “您太自以为是了。”
         萨列里轻轻敛下双眸,任由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哦,您可没有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呀,大师。”
         莫扎特放下羽毛笔,双手捧起萨列里的脸,试图与他四目相对。
         萨列里猛地起身,挥开了莫扎特的手。
         “这一切都是您的臆想罢了,莫扎特大师,我很好,我根本没有在想什么,我只是对于作品的精益求精罢了!”
         萨列里大师冷则冷矣,但从未像如今这般疾言厉色。
         莫扎特怔愣了一下,忽而笑开。
         “行,您说精益求精,就精益求精吧。”
         萨列里走到窗边。
         窗外,正是早市即将结束的时候,摊主们正在做着最后的清理。
         “那么……萨列里大师,既然我们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您难道不需要庆祝一下,我们即将离别?”
         莫扎特的尾音似是在萨列里的耳边炸响,他转过头去,正巧对上了对方放大的脸。
         萨列里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往后仰去,腰身抵上了    半人高的窗台,上半身几乎要翻出窗外。
         莫扎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萨列里往他的方向拉了拉,附向他的耳边。
         “我刚刚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您想知道吗萨列里大师?”
         “您在躲着我。”
         萨列里毫无波动的异色双眸中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扶着窗台的另一只手猛地扣住了那些精致的浮雕,指节微微泛白。
         “让我猜猜,为什么?”
         莫扎特微微远离了他,焦糖色的眸子望进他的。
         “承认吧,大师……您爱我爱得发疯。”
         那七个字仿佛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萨列里心头。
         如果这时候他的手上有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狠狠捅进对方的胸口。
         但此时,他的心中,有一道细碎却又不能忽略的声音说,安东尼奥·萨列里,您确实对眼前这位小混蛋产生了某些背德的想法。
         莫扎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有些痒。
         太近了。
         萨列里心中警铃大作,但是他意外地不想躲开对方……
         唇上传来的温度,使得萨列里十分想要不管不顾喟叹出声……
         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玫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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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悬挂着层层床幔的华丽的四柱床上,一个身影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
         他睁开了异色的双眸,揉了揉有些涨疼的眉心。
         维也纳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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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扎特悄没声儿地就从大家的视野内消失了。
         在大家沉浸于那支魔笛带来的奇妙之时。
         啊,或许维也纳还是有人知道莫扎特的消息的。
         “他最终还是希望您能将他带走……”
         莫扎特夫人康斯坦丝这样说。
         躺在那里的莫扎特几乎瘦得不成人形,柔软的半长卷发铺呈在脑后,但早已失去了光泽。
         他的双手被摆成了十字架的样子。
         “您本就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现在何必呢?”
         萨列里将一支细心修剪过的深红色泛着黑色的玫瑰轻轻放入莫扎特怀里,小心翼翼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您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我最终还是说出了我的想法,在您,再也不可能听到之时。”
         “莫扎特,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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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列里剪下那丛黑玫瑰中开得最好的一支,细心修         剪好,将她埋在了黑玫瑰花丛的根部。
         “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您的莫扎特。”
         “每年的这个时候,您都能得到一支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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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s,
你要记得在冬天 在厚厚的积雪底下,
Lies the seed,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一颗种子一直都在那里躺着等阳光洒下 春天里,它会绽放成最美的玫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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